全球已经掀起了一场自动驾驶革命。各大车企纷纷研发、生产、销售搭载自动驾驶技术的汽车。在中国，自动驾驶汽车涉及哪些法律法规和监管要求？一旦发生事故，责任又该如何归属？笔者将在下文探讨这些复杂而又引人入胜的话题。
问：什么是自动驾驶汽车？
答：智能网联汽车是指搭载先进的车载传感器、控制器、执行器等装置，并融合现代通信与网络技术，实现车与X（人、车、路、云端等）智能信息交换、共享，具备复杂环境感知、智能决策、协同控制等功能，可实现安全、高效、舒适、节能行驶，并最终可实现替代人来操作的新一代汽车。智能网联汽车通常也被称为智能汽车、自动驾驶汽车等。
问：什么是自动驾驶？
答：智能网联汽车自动驾驶包括有条件自动驾驶、高度自动驾驶和完全自动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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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条件自动驾驶是指在系统的设计运行条件下完成所有动态驾驶任务，根据系统动态驾驶任务接管请求，驾驶人应提供适当的干预。
- 高度自动驾驶是指在系统的设计运行条件下完成所有动态驾驶任务，在特定环境下系统会向驾驶人提出动态驾驶任务接管请求，驾驶人/乘客可以不响应系统请求。
- 完全自动驾驶是指系统可以完成驾驶人能够完成的所有道路环境下的动态驾驶任务，不需要驾驶人/乘客介入。
问：在中国，关于自动驾驶汽车有哪些法律规定？基本要求和导向是什么？
合伙人
安杰世泽律师事务所
答：《测绘法》、《安全生产法》、《国家安全法》、《网络安全法》、《数据安全法》、《道路交通安全法》、《公路法》等多部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规章等构成了中国自动驾驶汽车相关法律制度。
当前，国家要求加强数据和网络安全管理（包括强化数据安全管理能力、加强网络安全保障能力）、规范软件在线升级（包括强化企业管理能力、保证产品生产一致性）、加强产品管理（包括严格履行告知义务、加强组合驾驶辅助功能产品安全管理、加强自动驾驶功能产品安全管理、确保可靠的时空信息服务），和加强保障措施（包括建立自查机制、加强监督实施、夯实基础能力）。
问：什么是自动驾驶地图？哪些主体可以进行自动驾驶地图的数据采集、编辑加工和生产制作？有什么具体要求？
答：中国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2016年2月3日公布并生效的《关于加强自动驾驶地图生产测试与应用管理的通知》规定，自动驾驶地图属于导航电子地图的新型种类和重要组成部分，其数据采集、编辑加工和生产制作必须由具有导航电子地图制作测绘资质的单位承担。在与车企合作开展自动驾驶地图的研发测试时，导航电子地图制作单位必须单独从事所涉及的测绘活动。
各单位、企业用于自动驾驶技术试验、道路测试的地图数据（包括在传统导航电子地图基础上增添内容、要素或精度提升的），应当按照涉密测绘成果进行管理，并采取有效措施确保数据安全。未经省级以上测绘地理信息行政主管部门批准，不得向外国的组织和个人以及在我国注册的外商独资和中外合资、合作企业提供、共享地图数据，不得在相关技术试验或道路测试中允许超出范围的人员接触地图数据。
问：自动驾驶汽车的道路测试有哪些相关要求？
答：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交通运输部于2021年7月27日联合发布且于2021年9月1日生效的关于印发《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与示范应用管理规范（试行）》的通知，规定，省、市级政府相关主管部门在辖区内选择具备支撑自动驾驶及网联功能实现的若干典型路段、区域，供智能网联汽车开展道路测试或示范应用，并向社会公布。
道路测试、示范应用主体、驾驶人均应遵守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严格依据道路测试或示范应用安全性自我声明载明的时间、路段、区域和项目开展工作，并随车携带相关材料备查。不得在道路测试或示范应用过程中在道路上开展制动性能试验。
问：开启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发生交通事故造成损害的，该汽车的生产者或销售者应否承担责任？
答：2021年1月1日生效的《民法典》规定，机动车存在产品缺陷导致交通事故造成损害，生产者或销售者应承担赔偿责任。这里的缺陷，是指由于设计、制造、标识等原因导致的在同一批次、型号或者类别的汽车产品中普遍存在的不符合保障人身、财产安全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情形，或者其他危及人身、财产安全的不合理的危险。
也就是说，自动驾驶功能开启的汽车，如果存在产品缺陷导致交通事故造成损害的，生产者或销售者应当承担赔偿责任。此外，对缺陷汽车产品，生产者应当依照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管理条例全部召回。从中国境外进口汽车产品到境内销售的企业，视为生产者。
安杰世泽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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