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储备银行（印度央行）2023年2月发布《发展和监管政策声明》，指出通过监督审查发现受监管实体（RE）之间做法不一，并且过度收取罚息，导致客户不满。声明还指出，罚息的目的应该是通过“负面激励”灌输信用惩戒，而不能将罚息作为“增收工具”。声明确认，如果借款人延迟还款或不还款，或不遵守贷款合同的重要条款和条件，可以通过透明、合理的方式收取罚款，但不得在约定的利率上增加罚息。罚款应单独收取，不得计入未偿还本金，并且不得将利息资本化。受监管实体可以根据借款人的风险状况自由调整信用风险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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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发表后，印度央行于2023年4月发布关于贷款罚款的通知草案，公开征求意见。草案面向所有商业银行和非银行金融公司。为银行和非银行金融公司提供相同指引，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监管套利，是一个很好的举措。
受监管实体必须制定贷款罚款政策，并且必须经其董事会批准。必须根据贷款合同的条款和条件，在贷款合同的关键事实声明中明确披露贷款罚款以及如何和何时收取贷款罚款。受监管实体还必须在其网站上关于利率和服务费的特定部分列出贷款罚款。向借款人发出的催收函也必须指出适用的罚款。
根据通知草案，罚款金额必须与借款人不履行还款义务或不遵守贷款合同重要条款和条件的严重程度相称，并且有一定的门槛。这个门槛由受监管实体决定，并且受监管实体不得在贷款和产品类别中区别对待借款人。对个人借款人的贷款收取的罚款，除商业用途的贷款外，不得高于对非个人借款人收取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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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草案规定，贷款利息和重置利率的条件必须符合印度央行的指示，受监管实体不得引入额外因素来确定利率。通知草案重申了印度央行2023年2月的声明，即虽然可以对贷款违约或违反贷款合同重要条款收取罚款，但不得通过在约定的利率上增加罚息的方式收取罚款。同样，不得将贷款罚款资本化。有趣的是，通知草案指出，其反对将贷款罚款资本化的规定并不影响复利。鉴于利息资本化和复利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这个问题应该进行澄清。在某些情况下，将利息加入本金即可实现复利。
通知草案指出，贷款利率必须包括“反映借款人信用风险状况的适当信用风险溢价”。如果借款人的信用风险状况发生变化，受监管实体可以自由调整信用风险溢价。该规定反映了印度央行的明确意图，即应该将罚息作为信用惩戒手段而不是作为增收工具。为执行该规定，受监管实体需要提高其监督贷款账户的效率，这将使受监管实体能够根据借款人风险状况的变化来调整利率，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借款人违约，然后收取违约利息。如此借贷关系将更加动态，更加契合借款人的表现。
印度央行发布通知草案是一个很好的举措，其内容反映出大家普遍认识到金融业日趋成熟，监管和增长与客户保护必须同步。要执行通知草案，受监管实体必须在与借款人的关系中更加积极主动。这将要求受监管实体加大对监控系统的投资，而不是简单地将这一成本转嫁给借款人。此时，可能需要将受监管实体的金融技术和监管机构的客户保护要求相结合，以产生一种对所有人有利的经济高效模式。
Sawant Singh 和 Aditya Bhargava是Phoenix Legal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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