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障所有人的基本收入？

如果你不用担心收入，你想做什么？近日，有人在瑞士日内瓦普兰帕雷广场挂起了一条印有该问题的8000平方米条幅，支持者要求对“无条件基本收入”的动议进行全民公投。虽然该动议得到了很广泛的关注，但是在今年六月初的全民公投中，瑞士公民明确否决了该动议。

该动议的构想是为所有的瑞士公民都提供无条件的基本收入。这意味着不论是否有工作以及不论年龄，每位瑞士公民都可以获得一笔基本收入。

“无条件基本收入”旨在使每位公民都能有尊严地生活，并且为其有能力参加公共和文化事务提供支持，使每位公民不用仅仅依靠工作才能获得财务安全。

虽然该动议并未明确给每位公民发放基本收入的具体金额，但是支持者建议给每位瑞士成年人每月发放免税收入2,500瑞士法郎（约2,591美元），给每位未成年人发放625瑞士法郎（约648美元），作为讨论的基础。

该项动议由艺术家、作家和知识分子组成的一个专门委员会提出。他们利用瑞士的直接民主制度，该制度允许任何公民就一项动议收集10万合法签名后可以附议全民公投。如果大多数公民支持该项动议，那么将会启动一个长期的民主程序，瑞士政府将被授权实现“无条件基本收入”的概念并通过必要的立法。

该项动议委员会的意图是鼓励大家就瑞士社会制度的基本问题和一致性进行讨论。他们的假设是人们在拥有“无条件基本收入”后可以更加自由地决定其生活方式。支持者认为，这将会增加人们对慈善或者社会工作的关心和付出。

不过，很难预测引入该“无条件基本收入”制度将会给经济带来多大程度的影响。不过，该议案的支持者认为大多数人会为了赚取工资以及实现基本收入之外的个人价值和意义而继续工作。“这会创造一个更加积极的工作状态和更加人性化、稳定和多产的经济”，该项动议的组织者和活动经理Che Wagner说。

发起者们认为，基本收入会进一步促进创新，将提高生产率，使瑞士的经济在全球市场中保持竞争力。

瑞士联邦委员会和大多数政党强烈要求公民投票否决该项动议。瑞士联邦委员会在一项官方通知中表示，引入“无条件基本收入”制度将“深刻地改变瑞士成功的经济和社会政治根基，这将会给瑞士的团结一致和经济繁荣带来不可预测的风险”。

该项动议的委员会建议通过转移劳动收入和重新调整社会保障金而获得向每位公民发放基本收入的资金。

不过瑞士联邦委员会提醒到它需要通过减少花费或增加税收的方式每年多筹集250亿瑞士法郎（约259亿美元）才能向每位公民提供“无条件基本收入”。

除了资金不足之外，该项动议的反对者担心“无条件基本收入”制度会对就业市场产生重大影响。对于某些人来说，如果他们每个月可以获得基本收入，那么从财务角度来讲他们继续工作可能并不划算。考虑到可能承担更重的税收负担，甚至高收入人群都可能会对他们的工作更加消极。反对者还合理地担心剩下的工作者最终会看到他们的薪水付给了那些有能力但是决定不工作的人们。

该项动议对社会制度的影响仍然不清楚。发起者认为，基本收入将部分地取代社会福利。不过，在许多情况下，社会福利超过了基本收入保障的最低收入金额。

此外，社会保障机构不仅仅单纯地提供经济援助，还为有需要的人们提供个别指导和精神支持。为每人提供基本收入可能会导致社会保障机构裁员。

2016年6月5日，瑞士公民投票以78%绝对多数否决了该项动议。对于这种公投结果，瑞士联邦委员会委员Alain Berset表示这个结果“说明投票者满意我们的经济运作，不认为需要进行改革”。虽然对“无条件基本收入”动议的明确否决表示大多数瑞士公民还没有准备好，但是发起者至少成功发起了对于乌托邦理念的初步讨论。

虽然瑞士公民强烈反对基本收入制度，但是基本收入这种理念本身对于欧洲人来说并不陌生，而且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被提到各方政府之前。2017年1月，荷兰乌特列支市将开始一个与瑞士基本收入委员会理念相同的试点项目。芬兰政府也在考虑对低收入人群进行类似的尝试。

作者：菲谢尔律师事务所中国业务团队律师高悦；菲谢尔公司并购业务实习律师Rebecca Jeup